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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有艺术家和书生般的傲骨,忆家父顾世朋与恩师高中羽

2018-03-09 20:19    

(照片摄于2006年,图左为家父顾世朋先生,图右为恩师高中羽先生)

今天为家父顾世朋和恩师高中羽先生的纪念日。我与高老师的缘分不知要从何时说起了。我上大学时,高中羽老师正在攻读袁迈教授带教的研究生,实习期间他特意选择来上海跟家父研修化妆品设计。我大三时又我有幸成为高老师的学生。上一辈人的师徒缘未尽延续到我和高老师身上,又或者说,这还不是我们缘分的元点,真正的起始还更早,在我们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认识时缘分已经开始了。

北京求学时,高老师的宿舍在校园里,学生都喜欢找高老师去聊天,话题中意外得知我和高老师俩都在同一位小学周静元老师的门下,相隔一代人的小学师兄都得到过这位普通善良小学老师的恩宠。那是在上海静安区万航渡路第三小学,周静元老师她带着泛黄透明边框的深度近视眼镜,她教我小学2年级已临近退休。周老师退休后还专门来我家看望我好几次。我小学五年级开始正式学画画,记得周老师来我家见我在学画时,她带着一口浓重的苏州口音说道:“以前我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爱画画的学生,他考上了北京……”说完这句话,老师或许忘了,我也没太在意。可是若干年后我才知道那位学生其实就是我的大学恩师高中羽先生。这样的巧合,我们又诧异又兴奋...。

高中羽先生是一个真正在做学问的学者。他治学,严谨至极,从容不迫。他真心地爱着他的学生,关心他们的成长,这种爱一旦产生,我们便维系了几十年。他保护每一个学生的骄傲,宽容每个学生的年少时的无知与鲁莽,他板着脸,默默注视关怀学生的成长,心里却是微笑着的。

早已名闻遐迩的大牌教授高中羽先生每次来上海,再忙他都要带上水果去看望我的家父,哪怕只坐半小时。交谈中家父对高老师的称呼不时在变化和调整,因为还有儿子的老师辈分缘故,高老师他总会谦逊地陪伴家父唠唠家常。在晚辈看来家父与高老师他俩性格都很相似,他们都统属中国传统的知识分子,带着艺术家和书生般的傲骨。二位在一起时话题很多,他俩交谈快乐之神情可谓到了可爱至极。我曾经为恩师高中羽先生的纪念文章中写提到:高中羽老师他死死恪守着知识分子与为人师的道德底线,在高老师身上,完全找不到社会上弥漫的某种风气。他对学生的关爱以及他对学问的探究都是发自内心的,毫无杂质。高老师与家父一缘一会,相隔两年,同在10月29日避世绝俗,驾鹤成仙。缅怀两位影响我一生我的恩师,我的父亲。(编者注:顾世朋先生为上海著名包装设计家,是美加净、天鹅、芳芳、海鸥、蝴蝶、裕华、扇牌、白等国货知名品牌的设计者。高中羽先生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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