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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童年,你们有说告别吗?

2018-03-13 12:58    

国庆回家,闲来无事便四处走走。来到村口桥头,桥面坑坑洼洼,围栏漆黑老旧。桥是98年大水后建的,旧桥被冲毁,新桥建立。这就是规则,不破不立。时光荏苒,一晃已二十年了,新桥亦成旧桥,旧桥也会被新桥代替,唯一不变的就是桥下这缓缓流过的河水了。不知它见证的多少新旧交替,人来人去。

我来到桥的中间,站在二十来厘米的桥墩上,趴在围栏上,看着桥下匆匆流水,我看见了时光,它就在我眼前,我伸手去抓,可却无法碰到它。回过神来,水还在流,现在和刚才什么都一样,可我们都明白,“刚才”不见了,被这河水带走了。我又想起了我的童年,我记不起有多少次在这桥下和小伙伴们嬉戏。那时我们经常在这桥洞下,抓鱼,找石头,找出那些可以敲出火花的白石头。如果找到两块,我们便疯狂的用这两块石头相互碰撞,看到那一刹那的火花,我们就开心的像个傻子。还要闻闻石头的火药味,现在我仍记得那种味道,可我再也不会去河里找石头了,那种味道也闻不到了吧。和我一起捡石子的玩伴也在成长中由于种种原因产生隔阂,现在见面,也只是礼貌性的的打招呼罢了。我多想回到过去,回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童年啊。

在桥前面十米远的河岸,有两棵板栗树,是村里人种的,现在看上去垂垂老矣,没有生气,杂乱的藤蔓肆意缠绕。树的主人已将它遗弃。可在过去,它高大挺拔,枝叶茂盛。每到板栗快成熟的时候,树下总围着一群小孩,我们捡石头和木棍丢向那些果子,想打些下来。有些调皮的人,当人家还在树下找掉落的板栗时,就丢石头,砸落的板栗果,它那尖锐锋利的外壳就砸在人家身上,幸亏不是头上,想想都头皮发麻。剥板栗的壳,我们没少被刺。捡到果子后,为了吃到最完整的板栗,我们用石头敲出一个口子,便停下手来,然后用拖鞋两边踩,一不小心便被扎得满脚的刺,疼的龇牙咧嘴,但吃到板栗后又开心的还要继续打。全然忘记剥开板栗时被扎的痛苦。现在没有小孩再围着这棵板栗树了,我们这批90后是它最后的观众了吧。我不知这棵树是否还会结板栗,也不知它来年是否还会生机勃勃,枝叶茂盛。越长大,我与故乡却越遥远,越陌生了。由于在外读书,已经很少回家,即便回来也是待上几天,便又匆匆离去。

越想越多,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我看着这周围的一切,那么熟悉,哪里没有留下过我的影子,可上一次去那个地方又是什么时候呢?我记不得了,只知上初中以后,便远离了这里的一切,离开了家人,独自一人在校寄宿。桥下这条河,我不知多么熟悉,夏天时,我与我的小伙伴们,吃过午饭后,就来河里玩水。那个时候,我们有一处极好的游泳圣地,那里有一棵不知什么名的大树,树有二十多米高吧,树枝交错,树叶繁茂,树下正好是流水的拐弯处,因此形成了了极大的树荫,再毒辣的阳光都被抵挡。河岸上树根已突出土壤,来到地表。那些粗壮的树根,无疑不表明这树在这里已不知生长了多上岁月,多少人曾在这里嬉闹过。我们就那样从下午一点左右玩到四五点,我们每个人都嘴唇发紫,实在受不了就上岸了,上岸了都直哆嗦。可游泳是我们童年时最爱的一项游戏活动了。年初,我到曾经我们游泳的地方走走,那个地方以不是当年那样,当年那里有块小草坡地,我们那时常在草地上打闹,翻滚。现在草地已经不见,村里河道加宽,把草地挖了,现在全是沙子。那里也不适合游泳了,不过也没人再去河里游泳了。

每个人的童年都有太多太多的回忆,这些回忆,就像淳淳烈酒,时间不会让它淡去,只会更加浓烈。我走了,走时,我在桥头看着这座桥,这座斑驳老旧的桥,我想多看它几眼,也许下次再回来时,一座新桥赫然耸立。它便在时间的长河中消失,再也不见。承载着我童年记忆的桥,我只想最后对它说一句“再见,我的老朋友”。多少童年时的“朋友”连消失都不曾告诉,一句说永别的机会都没有。那些消失的童年“朋友”,你们还好吗,还记得曾经有个男孩与你玩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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