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笔下的江湖，有着太多的爱恨情仇、国仇家恨，当然有着太多的痴男怨女、失意之人。
提起为情所困，我们能想到郭襄，小小年纪就因迷恋杨过而甘愿为了他终生未嫁；提起恨事，也许我们会想到小龙女，宛若仙女般的她却无缘无故地被全真教的尹志平所侮辱；提起失足之恨，也许我们会想起瑛姑，放着好好的皇贵妃不做，却因爱上一个武痴而让自己一生凄苦不已……
但是，却有这样一位女子，她的一生没有太多惊艳事件，她的出场总是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可当她死去时又给人以一种无限的伤感，不知道读者心中首先会想到谁呢？
在笔者看来，这位最让人怜惜的女子，无疑就是《飞狐外传》中的程灵素。
程灵素，其貌不扬，但是却有一个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身份——毒手药王的接班人，也就是新一任的毒手药王。
可是，这样一位神奇的女子，最终却还是难以逃过“情”字这一关。
当胡斐初次来到药王庙来寻找药王，程灵素对他进行了第一次的考验，方法有些不走寻常路：让胡斐帮忙挑粪！有求于人，且素来热心肠的胡斐便答应了她。
之后，当胡斐到了她家中后，竟然不顾旁人的劝阻而毫无顾忌地大吃大喝了一顿，经此两件事，让程灵素对他倒也开始刮目相看，可真正让她开始感动的还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
程灵素吩咐胡斐晚上跟着她出去，并且一再叮嘱他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说话、不要动武等，可是当胡斐感觉到程灵素有危险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地出手了，这一来自然是没有遵从程灵素的意思。程灵素表面装着生气可内心却是窃喜，因为在尔虞我诈中长大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纯真的一份关心。
此后程灵素随着胡斐前去救治苗人凤，然后和他一起走江湖。胡斐的武功虽高，但是却敌不过江湖上形形色色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可此时有程灵素在身旁，却有如天助，她宛如世外高人一般把人心看得那么透彻，把一切事务处理的那么到位，这让胡斐既惊且佩，虽然也知道程灵素对自己含情脉脉，但是却又感觉如芒在背，总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胡斐的心中一直装着那个袁紫衣，他的心里再难装下第二个人，这时他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至少在笔者看来是如此），一件当年杨过也做过的事。
那就是和程灵素结拜为兄妹。
始终觉得这样的做法其实太过于伤人，逼着一个女子非要称呼自己喜爱的人为哥哥，难道不残忍吗？
也许是到了这一步，事情已经没有了挽回的地步，而胡斐又不幸身中三大剧毒，连药王无嗔大师都认为无法救治，因为他认为没有一个医生会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的，可程灵素却毅然选择了这一步。她担心胡斐醒来后会自杀，又特意把七芯海棠的药量减半，好让石万嗔不至于死去，然后让胡斐能去为自己报仇从而活下来……
她的一生，无疑是可怜而又孤寂的，在胡斐身上得到了一些爱却并非她想要的那种。她帮别人把什么都算到了，却唯独没有帮自己多算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