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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快车谋杀案》,女性思维大侦探

2020-09-15 12:26    

截止到今天早上7点半,2017版《东方快车谋杀案》上映三天的票房成绩仅有9010.7万,与同为好莱坞大片的《雷神3》比,相差甚远。

数据来源:猫眼专业版

尽管从以上数据来看,它不算是成绩惊人的票房炸弹,但这丝毫不妨碍它以经典推理片的身份,一次次穿越时空,让全球观众为之折服。

看完影片后,整整一天我都无法从其画面中走出来。尽管这版电影前半部分有些温吞,但影片的画面和细节的处理,让我在惊艳之余还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比如那辆号称当时最豪华的列车陈设,德卓戈米罗夫公主戴满戒指的双手和宽大的貂皮外套,波洛挑选鸡蛋时的强迫症性格……这些熟悉无比的画面一下子又将我拉回中学时代。

第一次看阿婆(阿加莎·克里斯蒂,以下称阿加莎)的书时刚上初二,由一位同学处借得。这位同学是个货真价实的推理小说迷,家中的此类小说堆满了一书柜,按他心目中的作者排名陈列:最上层的格子中是阿瑟·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集》,第二层格子是埃勒里·奎因的位置,第三层是阿加莎,第四层是江户川乱步。

我第一次借的就是阿加莎的《罗杰疑案》。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每个推理小说迷都有自己偏爱的作者,比如以上我说到的那位同学,他极爱才华横溢、无所不能的福尔摩斯,甚至打印了一张“贝克街221号”的纸门牌贴在自己卧室门上。

所以,在他的排名中,阿瑟·柯南·道尔是第一。

我喜欢阿加莎。

除了她的小说情节构思巧妙,侦探也极富个人魅力外,最重要的是其将女性作家特有的细腻、浪漫,注入作品中,为原本应该血腥、恐怖的谋杀案增添了许多情趣。

阿加莎·克里斯蒂

优美的环境和浓厚的生活气息,让罪案不再血腥恐怖

作为一个女性推理爱好者,血腥恐怖于我而言,是惊吓,是过腻的厌恶感。我最初喜欢阿加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她的作品虽然也在描写罪恶,但在这些罪案中,既没有渲染暴行,也没有描写色情,内容温和而干净。更可贵的是,她还在作品中加入了许多生活中的情趣,比如优美的环境和浓厚的生活气息。

她作品中的罪案发生地大多选在风景怡人的地方,每一桩罪案背后都有对当时环境氛围和风俗人情的描写,令人无限神往。如《悬崖山庄奇案》中宁静怡人的滨海小镇,《古墓之谜》中埃及特有的地貌环境及名胜古迹,《加勒比海之谜》中迷人的热带风情和浓厚的生活气息……

庄园、城堡、海岛,看起来浪漫美好的场所几乎被她用了个遍。就连为营造密闭空间而成为案发现场的火车、游轮都必须是当时最豪华的,比如东方快车。

这与阿加莎本人对生活倾注的极大热情密不可分,她喜欢观察、喜欢与人交往,尤其喜欢旅行,并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融入作品中:比如电影中的东方快车,就是她1929年远赴中东时所乘;比如《无人生还》中,对于德文郡田园风光的描述就源自她对家乡的记忆。

《无人生还》

她笔下最重要的两个侦探赫尔克里·波洛(以下称波洛)和简·马普尔(以下称马普尔),都是优美风光的缔造者。

前者是个环球旅行爱好者,由于受人尊敬的身份和挑剔的性格,所行之处、所住之所大多是豪华、精致的场所。政客名流往来其中,绅士、淑女的各种特点尽收眼底。

后者则居住在风景如画的英国乡村,绿草如茵,溪水潺潺,石头墙里钻出的各色花朵美得令人窒息。

不同的风景、不同的风俗人情便成为阿加莎作品中的重要元素,生活的温度也随之缓缓流出。

这些情节的呈现,一方面,丰富了故事内容,为情节增添了一定的趣味性,令读者对19世纪欧洲各个国家的风土人情无比神往;另一方面,极大缓解了命案紧张、压抑的氛围。

《马普尔小姐探案》

纵观阿加莎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很多最终审判的场景,都在喝茶、吃点心的“茶话会”中完成,在马普尔小姐探案的过程中,甚至是织着毛衣完成案件的推理。在轻松的氛围中,血腥恐怖的感觉被剥离,案件的破解过程更像是作者和读者对话的智力游戏,让人在探求真相的过程中感受到阅读的乐趣。

这是女性作者特有的浪漫与温和,也是许多男性推理小说作者所缺乏的,他们更喜欢去花精力设置谜团诡计,或向更深层的人性和社会性上做延伸,却不愿意在生活的细节处施以浪漫。

所以许多推理作品,同样会将场景设置在城堡、庄园等环境中,但目的大多为渲染恐怖氛围,往往谜面还没铺开,就已经令人毛骨悚然。

俏皮的侦探形象,让案件变得趣味横生

阿加莎的生活情趣,还在其作品中的侦探形象上有了极为丰富的体现。

阿加莎的作品以系列案件为主,我们拿最重要的两个侦探——波洛和马普尔举例:前者是位来自比利时的可爱小老头,长相嘛,身材矮小臃肿,拥有着一颗好似“剥了壳的鸡蛋的脑壳”,按今天的评判标准就是“油腻”。

大卫·苏切特(David Suchet)饰演的波洛

但“油腻”的外表丝毫不能掩盖他个人的生活情趣。比如他热爱美食,尤其是巧克力;比如他热爱环球旅行,喜欢与不同的人交往、聊天,享受生活;再比如他对衣着服装极其讲究,总是穿套剪裁绝佳的条纹西装加背心,足蹬名牌皮鞋,留着笔直工整的八字胡。在《阳光下的罪恶》中,即使在酷热的海边,他仍坚持头戴巴拿马帽,身穿一尘不染的白西装,只是担心天气热得胡子垂下来,或染发剂流到领子上。

马普尔小姐则近乎于“邻家老奶奶般”气质,在书中,她总是“习惯性地端坐在那儿。穿著一身薄呢套装,一串简珠项链,和一顶无边绒帽”。她的日常生活非常丰富:织毛线、做园艺、购物、喝茶、观鸟等等,这些既为她提供了搜证、探查、讯问的便利,同时更让我们在看书时对旧式的英国乡村生活有一定了解。

马普尔小姐的话痨特征使得人设更为俏皮,也为作品增添了许多趣味性。英国乡村里聚集了各类人等:多嘴的邻居、持重的老绅士、不靠谱的年轻人,各类人对事物持各种意见,唇枪舌剑,火花四射。马普尔小姐的破案线索就在纷乱交错的碎嘴世界里逐渐明朗。

《马普尔小姐探案》

说实在话,让一位年老的小姐像年轻人一样,东奔西跑、上天入地找证据,太不实际了,所以,话痨症就有了用武之地。围绕在罪恶周边的人们,无心插柳的玩笑之语常常能指点迷津。而不同性情的人在一起也往往能制造出啼笑皆非的效果,让原本可怕的案件变得趣味横生。

波洛也有话痨症的特点,在《东方快车谋杀案》中,整个案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与人交谈,尽管是盘问性质的,但过程中一干人物形象便生动、鲜活地展现在人们面前了:有的傲慢挑剔,有的胆小谨慎,有的善良柔弱。观众在观看过程中,除了研究案件之外,对各个角色的个性和心理研究也成为了一种乐趣。

1974年版《东方快车谋杀案》

对服饰的讲究、爱甜食、多彩的日常生活、话痨症等等,这些极富特点的人设都是女性思维的体现,更细腻,更俏皮。他们热爱探案,同样热爱生活,在他们的世界里,享受生活和探案毫不冲突。这点,轻易就与其他声名显赫的侦探区别开来。

其他知名作品中的侦探,往往有十分明显的男性特征:或如福尔摩斯般的天才型,喜欢沉浸在自己的逻辑世界里,性情冷漠、孤僻、自负,不喜欢与人交往;或如佩里·梅森一般刚正不阿,以维护法律的公正为奋斗目标,性格冷静、持重。

在他们的生命中,似乎只有追查案件的真相是唯一的乐趣,很难与生活情趣产生什么联系。在《四签名》中,华生曾对福尔摩斯有过“在调查过程中如机器一样冷酷无情” 的评价。

案件是冰冷的,但生活是温暖的,当生活中快乐有趣的部分融入案件中,原本黑暗、冰冷的罪恶也变得温和、趣味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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