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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朝历代都期待名臣、功臣的出现,乾隆却说:大清不能有名臣

2020-10-30 19:00    

皇帝和大臣的关系在汉唐时期都较为融洽,在确保天子威严的同时,朝廷大臣也有一定的政治地位,至少最起码的尊重是不能少的。起初,作为一人之下的宰相可以和皇帝坐而论道,后来演变为站而论道。明洪武十三年,废除宰相制度后,九卿们依然有较高的地位,还时不时地让皇帝下不来台。

明代虽然也是皇权高度集中的时期,可是士子们那片忠心报国的初衷从未改变,一直到大明灭亡,都不乏犯言直谏的忠臣。可以说,有明一代,士人们的脊梁一直坚挺。可到了清代,我们发现朝臣们已经彻底的匍匐在皇帝的脚下,再也没有人敢于挑战皇权了。

清代的集权是在康熙时期得到发展的,其后的雍正对大臣的严酷苛刻更是登峰造极,乾隆又青出于蓝,后来居上。为了保证大权独揽,乾隆皇帝即位之后一再拉大君臣距离,造成了皇帝高高在上,群臣匍匐于地的政治局面,以确保君主的意志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可以畅通无阻。乾隆一朝,朝臣的地位是历史上最低的。

中国历代封建王朝的统治者无不期待名臣、功臣、忠臣的出现,比如向来铁腕治国的雍正帝就屡屡在奏折中称他的臣子李卫、田文镜、隆科多等为“国家伟器”、“朕之功臣”、“不世出之忠良柱石大臣”、“真圣祖皇考忠臣,朕之功臣,国家良臣。真正当代第一超群拔类之稀有大臣。”显然,雍正帝对名臣、忠臣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可是乾隆即位后一改雍正的风格,提出了一个著名的理论:“奸臣”固然并非国家幸事,“名臣”的出现其实也不是好事。乾隆为何有如此的论调呢?

在他看来,臣权的上升就意味着君权的低落。“名臣”往往出现在国家危难之际,挽狂澜于既倒,但同时,名臣的出现也从侧面说明了君主的无能和朝纲的混乱。历史上,对于张居正的评价大抵都是功大于过,而乾隆不以为然,说:“大臣强辞立威,逆行罔忌,实为乱国纪。神宗竟尔任其施为,虽昏童不应虽是。”

乾隆这种畸形的理论依据无非是想向天下人证明自己是明君,也同时警告群臣不要做名臣。他说“朕以为本朝纲纪整肃,无名臣亦无奸臣……乾纲在上,不致朝廷有名臣。奸臣,亦社稷之福耳。”意思是说,在真正有作为的皇帝统治下,不应该有为患作乱的奸臣,同时,也不应该有彪炳史册的名臣,只有唯命是从,办事勤勉的奴才。这也是海瑞这样的人物无法出现在清朝的根本原因。

相比雍正来说,乾隆对待大臣的态度是极为鄙视的。雍正虽然为政严苛,可是他是个极有性情的帝王。冷起来一块冰,热起来一团火。严肃起来,谁也不敢喘气,高兴起来,有时有点没大没小,甚至还有点肉麻。他曾在李卫的奏折上批过这样的话:“好事好事!此等事览而不嘉悦者除非呆皇帝也!”

给年羹尧的朱批就更肉麻了:“从来君臣之遇合未必得知我二人,总之,我二人做个千古君臣知遇榜样,令天下后世钦慕流涎就是矣!”从这些朱批中可以看出,雍正帝对大臣不仅仅是铁血,也有热情如火、视为朋友、信任不衰的一面,比如他对张廷玉和鄂尔泰就很有君臣之谊。

终乾隆一朝,或许只有他晚年时的和珅算是特例。其他时候总是极重君臣之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与大臣们建立什么私交。对于大臣“好名”乾隆甚至比贪污更仇恨。乾隆十九年(1754年),他训斥陕西巡抚陈宏谋:“嗣后倘不思痛改前非,遇事苟且掩饰,仍蹈沽名钓誉之恶习,必不能逃朕洞鉴,恩再邀宽典也。”

在打击大臣好名方面,乾隆不仅制造了很多冤案,还做了一件让时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古代社会民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假如地方官造福百姓,当他离任时都会通过送万民伞、立碑、建祠等形式加以纪念。然而,乾隆却下旨通令各省,将各地的德政碑悉行扑毁,严禁为官员建造生祠。

在乾隆的号召下,全国各地纷纷将康、雍时期所建的祠堂、石碑摧毁,仅山东、山西两省就近六百座。乾隆之所以做这样不得人心的事,无非就是要天下人宣布,官员的好坏不该有百姓来评价,所有的恩典都该出自皇帝,任何人都得摆好奴才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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