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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家族视野下的中国现代历史画卷

2018-04-14 20:30    

《白鹿原》是当代著名作家陈忠实的代表作,小说以陕西关中地区白鹿原上白鹿村为背景,讲述了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从清末民初到解放初期长达几十年的恩怨纷争。全书浓缩着深沉的民族历史内涵,有令人震撼的真实感和厚重的史诗风格。出版后,其受欢迎的程度为中国当代文学作品所罕见,曾荣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后被改编成同名话剧、电影等多种艺术形式。

原著瘦身

白鹿原是关中平原上的一个村子,村子里白家和鹿家两大家族有着共同的祖宗,共同的祠堂,白家人世袭着村子里的族长。白嘉轩一生娶过七个妻子,唯有最后一个陪他终生,并育有三个儿子白孝文、白孝武、白孝义和一个女儿白灵;鹿子霖则有两个儿子鹿兆鹏和鹿兆海。白家作为原上的大家,一直被认为是仁义之家,白嘉轩雄心勃勃决定重振家族,他带着族人修复了祠堂和白鹿书院。他还看中了鹿子霖的一块风水宝地,并把它换来作为坟地。

担任乡约的鹿子霖建起了滋水县白鹿仓第一保障所,并举行了隆重的庆祝活动,顶头上司总乡约田福贤也应邀到场。因《乡约》的条文松弛,村里竟出现了赌窝,白嘉轩严厉地惩处了赌徒。白家长工鹿三的儿子黑娃外出打工,却引回了举人家的小老婆田小娥。白鹿两家当然不能容忍,他们只好住进了村子东头一孔破塌的窑洞。白嘉轩的女儿白灵在城里念书,加入了共产党,并且与鹿子霖的儿子鹿兆海产生了感情。

1927年,国共分裂。鹿兆海认为国民党才是最好的选择,白灵无奈与他分手。白嘉轩的姐夫、学者朱先生回到白鹿书院,组织起一个九人县志编撰小组。

乡里的农民运动轰轰烈烈,黑娃受鹿兆鹏的鼓动砸了祠堂。运动失败后,鹿兆鹏和黑娃等人开始了亡命的生活。黑娃慌不择路地当上了土匪,在打家劫舍时,他唆使手下打折了白嘉轩挺直的腰杆。田福贤下套抓捕黑娃,田小娥为了救黑娃去求鹿子霖,鹿子霖乘机欲对小娥图谋不轨,幸被白嘉轩发觉。鹿子霖为了报复白嘉轩,唆使小娥勾引白孝文。鹿三最终杀死了“伤风败俗”的儿媳田小娥。

一场异常的年馑降临在白鹿原。饿殍堆积,白孝文在分家之后,饥饿难忍之下卖掉了土地,后在毒瘾的逼迫下又卖掉了房屋,终于沦为乞丐。之后,白孝文加入了滋水县保安大队,身体渐渐复原了,信心也恢复了。白孝文开始进入人生的佳境,升为营长,负责县城城内的安全防务,成为滋水县府的保安团指挥。

白灵后与鹿兆鹏产生了感情,并很快成为党的骨干力量。可叹的是,在南梁根据地,白灵在肃清运动中遭到残酷的“清洗”,被活埋了。而鹿兆海则在一次剿共战斗中被打死。

一场空前的大瘟疫在原上所有或大或小的村庄里蔓延,村庄里的所有人,都在这场无法抵御的大灾难里颤抖。白鹿原死了很多人。白嘉轩力排众议,造了镇妖塔,瘟疫终于停歇了。

黑娃的土匪组织后来归服了县保安团,他被任命为营长,并且娶了妻子,开始向“有思想的人”转化。他回乡探亲,重新被这个家族所接纳,而父亲鹿三却在孤独中死去。黑娃接受鹿兆鹏的意见倒戈,成为革命政府的副县长。然而,风云难料,作为县长的白孝文后来变成了革命功臣,而黑娃却忽然之间变成了反革命,被捕坐监,最后被枪毙。

鹿子霖经过多年的经营,家底开始殷实起来。可是在枪毙田福贤和鹿黑娃时,他变痴呆了。白嘉轩面对着肥沃的土地,想着从前和眼下所发生的一切,不禁感慨万千。

素材运用

白嘉轩:“改邪归正”后都可进祠堂

白孝文在引诱之下做了不合道德的行为,严重地打击了白嘉轩,他大病一场,几乎站不起来,这是心灵的伤害;黑娃以为白嘉轩害死了田小娥,为了报复打断了白嘉轩的腰杆,这是身体上的伤害。但是当他们“改邪归正”后,白嘉轩一律采取了宽容的态度,允许他们进祠堂。白嘉轩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是一个言必信、行必果的人,他以平静的哲学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事与人,看待他们的荣辱兴衰,看他们在那个不太平静的人生舞台上进进出出。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正如小说里的朱先生所说:“这心肠这肚量这德行,跟白鹿原一样宽广深厚,永存不死。”

【素材解读】“德行宽广深厚”,在中国,有千千万万的农民配得上这样的评价。他们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美德代代相传。

黑娃:挣下钱先买冰糖吃

黑娃一扬手接住了鹿兆鹏扔过来的东西,他看见一块白生生的东西,放在手心凉冰冰的。他以为是沙滩上白色的石子,就要丢掉。鹿兆鹏赶紧大喊:“甭撂甭撂!”他问:“啥东西?”鹿兆鹏说:“冰糖。”黑娃捏着冰糖问:“冰糖做啥用?”鹿兆鹏笑说:“吃呀!”随之伸出舌头上正在含化的冰糖块儿。黑娃把冰糖丢进嘴里,呆呆地站住连动也不敢动了,那是怎样美妙的一种感觉啊!无可比拟的甜滋滋的味道使他浑身颤抖起来,后来竟然哇地一声哭了。鹿兆鹏吓得扭住黑娃的腮帮子,担心冰糖可能卡住了喉咙。黑娃悲哀地扭开脸,忽然跳起来说:“我将来挣下钱,先买狗日的一口袋冰糖。”

【素材解读】一块小小的冰糖,却让黑娃生出了那么多的感慨,可见对于他而言,生活缺少了太多的“甜”。而生活中存在着多少这样小小的幸福,谁有一颗敏感的心能去细细觉察?

朱先生:为富思仁兼重义

白嘉轩和鹿子霖为了争买李寡妇的一块地互不相让,最终打起了官司。白嘉轩找来朱先生,想让这个在乡里负有盛名的学者给县官提示一下偏袒自己。朱先生说已替他写了一份诉状,白嘉轩回到家一看却是一首诗:“依势恃强压对方,打斗诉讼两败伤。为富思仁兼重义,谦让一步宽十丈。”白嘉轩看罢,气先消了一半,连叫惭愧。朱先生又给鹿子霖写了相同内容的信,促使两家重归旧好。两人表示都不要李家的地了,还各自周济一些粮食和钱帮助寡妇渡过难关,这件事让乡民非常感动。

【素材解读】公正仁义劝和谐,朱先生不愧是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他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教育了别人,同时也成就了别人。类似这样“三尺巷”的故事,历来都是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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