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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了视觉,更震撼了人心——2017全球动物摄影大赛

2021-11-08 10:41    

近日,英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公布了第53届野生动物摄影大赛获奖作品,在来自92个国家的超过5万份作品里,15张照片脱颖而出。

其中一张记录被割角犀牛的照片获得了年度大奖,一位来自荷兰的18岁男孩凭大猩猩特写得到了年度青年野生动物摄影师的称号。

Memorial to a species

【南非】Brent Stirton

野生动物摄影大赛2017年度最佳摄影师

偷猎者很有可能是当地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溜进南非赫卢赫卢韦-印姆弗鲁兹动物保护区(Hluhluwe Imfolozi Game Reserve),用一把配有消音器的枪猎杀了一头罕见的黑犀牛,并在锯下它的两只角之后,逃之夭夭。

犀牛角会被这几个人交付给中间商,之后途径莫桑比克再走私到越南。犀牛角在那里会被当作醒酒药和催情药售卖,或者研磨成传统药物出售。虽然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科学理论证实它们的医疗价值,因为犀牛角的成分仅仅是角蛋白而已。

在偷猎者潜逃后不久,南非的新闻摄影记者Brent Stirton便到达实地,拍下了“罪案现场”,并因这张表现残忍屠杀场面的照片,被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评选为2017年度野生动物摄影师。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已经亲自去过不下30个“犯罪现场”:“我对摄影记者的工作渐渐失去了信念,当你直面过这么多血淋淋的场景之后,你会在某种程度上对人性产生怀疑。”他承认自己对整个触目惊心的过程感到深深的绝望。

The good life

【荷兰】Daniël Nelson

野生动物摄影大赛2017年度最佳年轻摄影师

18岁的荷兰摄影师Nelson用镜头捕捉到一只名叫Caco的大猩猩,当时它正坐在刚果奥扎拉国家公园(Odzala National Park)的绿地上吃面包果,作品有一个可爱的名字《满足的生活》(The Good Life)。

Caco已经9岁了,即将离开自己的家园去别处生活。它属于濒危物种西部低地黑猩猩,近几年,它们因为非法捕猎、疾病(通常是埃博拉病毒)以及栖息地消失(被当作矿山和棕榈树种植地)而数量锐减。但它似乎对此毫不知情,反而因为手里的可爱水果而感到心满意足……我们不禁在心里祈祷,这种平静的状态会降临在所有生物身上。

The grip of the gu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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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Ekaterina Bee

野生动物摄影大赛2017年度优秀摄影师

就像她家里的其他成员一样,Ekaterina深深地为大自然着迷,虽然她只有5岁半,但从4岁开始她就一直用相机记录自然世界的美丽。

当船离开挪威海岸线的时候,她的关注点并没有落在大家争相拍摄的白尾鹰身上,反而被成群的银鸥吸引了注意,它们一直跟着船只,就像飘在空中的大片云朵一样。

Ekaterina向它们投食,它们便亲切地围住她。一开始,她还有点胆怯,随后却不顾一切地想要把它们拍下来。嘈杂的背景声、鼓动的风声、银鸥双爪的赤红、白色的尖嘴都在瞬间定格。

在她那天拍的所有照片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张,两只鸟撑满了天空,脸上的表情有点呆萌:“它们好像很好奇,想要知道船上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哈哈。”

Stuck in

【美国】Ashleigh Scully

野生动物摄影大赛2017年度优秀摄影师

眼见深冬,位于黄石国家公园(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的拉马尔山谷(Lamar Valley)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日子因为寒冷而变得越来越难熬,对那些小动物来说尤其如此。

一只美国红狐正孤零零地在路边寻找食物,走过松脆的雪地时格外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它边走边仔细辨别野鼠在雪下发出的声音。此时在远处观察的Ashleigh泰然自若,她的相机镜头架在汽车的后窗上,只要红狐从汽车旁边经过,她就逮住机会在雪地里搞出点声音。这回红狐终于上当了,一头猛地扎进了雪地里,只留下两只后腿和尾巴在地面。它大概保持了这个姿势有十秒钟的时间,在把头拽出来之前,尾巴还在不停地前后摇摆,好像这能帮它使把劲似的。

Ashleigh拍摄狐狸已经很多年了,它们就住在她家附近:“看到它们寻找食物的样子,我觉得既好笑又心酸,真想上去帮它们一把。”然而,有时只是把它们吓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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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ight raider

【巴西】Marcio Cabral

野生动物摄影大赛2017年度生物与环境类奖项

雨季刚刚开始,夜晚的空气异常潮湿,但天空中没有一点云,有的只是满天星斗,而与之呼应的是地面上高高的白蚁巢发出的星星点点的绿光。

Maicio驻扎在巴西塞拉多地区足足有三个礼拜了,艾玛斯国家公园(Emas National Park)的热带草原上根本看不到一棵树的影子,他一直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捕捉这场在深夜发生的光的盛宴。

长翅的白蚁向空中飞去,寄生在白蚁堆外层的磕头虫幼虫开启了自己的生物性发光装置,用绿色的光吸引它们的猎物——飞翔的白蚁。连绵的雨天过后,Marcio终于抓住机会捕捉到了这个场景。

除此之外,他还获得了上天额外的恩赐,一只巨型食蚁兽正在漆黑的野外从容漫步,也被这点点绿光吸引过来了。它悄悄靠近白蚁堆,用自己坚硬的手爪朝里掏,试图抓住深藏其中的白蚁来吃。它很机智地伸出长长的舌头往里钻,虽然看不见,但是它能够凭借自己的嗅觉定位藏在蚁穴里的白蚁。

幸运的是,空气里还混杂着Marcio的气味,这让食蚁兽迟疑了好一会儿,就这样静静地被Marcio成功捕捉到。

Polar pas de deux

【卢森堡】Eilo Elvinger

野生动物摄影大赛2017年度白与黑类奖项

从停在挪威斯瓦尔巴特群岛(Svalbard)附近的船只上向海面望去,Eilo发现了一只北极熊正在朝他们船的方向游来,而在它身边不远处,还有熊妈妈两岁的孩子。

北极熊是出了名的捕猎者,它们在一千米之外就能嗅到海豹的气味,即使如此,它们也会讨巧地成为投机分子。此时,它们游到了靠近船的地方,发现了一块从船舱内室厨房漏出的固体,它就嵌在一大坨的雪块里。凶恶的捕猎者们竟旁若无人地舔起来。“我顿时为自己作为人类而感到耻辱,我们污染了本来洁净的大自然,”Eilo说道,“它现在已经影响到北极熊的行为。”熊妈妈带着孩子相对而站,后脚挨在一起,画框之外,它们实际上是在舔被污染的雪。

有太多太多生物正在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来适应地球的变化,甚至带来它们自身本能的退化。Eilo轻轻地按下快门,选择用黑色与白色来“表现污染问题像一个阴影一样笼罩在大自然中”。

Contemp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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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南非】Peter Delaney

野生动物摄影大赛2017年度动物肖像类奖项

大猩猩Totti已经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大概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它不断地变换姿势、打手势,向树上的一只母猩猩求爱,然而换来的却是无疾而终。这不仅让它感到沮丧,摄影师Peter也等得快要崩溃了。

在乌干达基巴莱国家公园(Kibale National Park)里,他已经跟着这只猩猩拍了足足有一个上午,天气非常潮湿,地面满是浓郁的灌木丛,不论他如何努力,最终拍到的只是猩猩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的场面。

“在光线阴暗的热带雨林里拍摄是非常困难的,再加上从树枝间洒下的阳光在不停地变化,这就意味着相机的曝光设定也要一直变化。我要调节到合适的感光度,降低快门速度。公园内不准使用三脚架、单脚架,在这种条件下想要手持相机拍摄出精彩的照片更是难上加难。”Peter说道。

值得庆幸的是,Totti在追求伴侣的过程中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到地面,然而,它却不以为意——这给了Peter绝佳的拍摄机会:“它靠后躺了下来,双手撑着后脑勺,休息了片刻,似乎在回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The ice monster

【法国】Laurent Ballesta

野生动物摄影大赛2017年度地球环境类奖项

Ballesta和他的团队被冰川的巨大身影彻底震撼了,露出海平面的还只是它们十分之一的体积。

这支海底探潜队正在南极洲东部Dumont d’Urville科学基地执行一项新的任务,通过短片和摄影记录全球变暖的影响。这里部分冰架的融化速度比之前科学家预测的还要快,这也加速了地表冰块的融化,这是一个连锁反应,最终将直接导致海平面的上升。

当Ballesta发现这块相对较小的冰川时,他想到这也许能够实现他一直以来的心愿——拍摄海底冰川给观众看。冰川正好卡在冰原中间,这样它就不会来回晃动,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件安全的事。但这仍然花费了他们三天的时间——精准地定位、从下方的海床拉线绳到海面的浮标等,才得以拍到一系列的照片,他们使用的都是广角镜头,为的就是能够尽可能真实地拍出海底冰川的壮丽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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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难真正见识到它的真实面目,如果靠得太近,它实际上就漂浮在我们头顶;而离得太远,它又会消失在一片雾蒙蒙的灰暗之中。”他们回到地面,在基地里的电子屏幕前耐心地等待,直到147张从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全部出现在屏幕上。

The ancient ritual

【美国】Brian Skerry

野生动物摄影大赛2017年度两栖与爬行类奖项

就像它的祖祖辈辈们一样,这只棱皮龟靠它巨大、强壮的前鳍在海滩上缓慢地移动着自己沉重的身体,沉稳地向海洋爬行。在海龟中,棱皮龟是是体型最大的一种,潜水能力也是最强的。同时,它们是100万-150万年前同系家族里唯一的幸存者。

大多数的时间里,它们都会在海底生活,充满了神秘感。但当它们成熟之后(通常情况下,龟壳会达到1.6米的长度),母海龟就会上岸产卵。位于美国维京岛上的Sandy Point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几十年以来都在为它们提供适合生育的环境。不然,棱皮龟可没有那么幸运,不仅会受到捕捞人的威胁,同时还会受到人类制造的海滩污染、天气变化的影响。

母海龟每次会生产大约100颗蛋,并且埋在深深的沙里。60天之后,小海龟才能从蛋里孵出。有趣的是,决定它们性别的因素是环境的温度,温度越高是母的可能性就越大。

棱皮龟在沙滩上产蛋的场景并不多见,Skerry等了足足两周的时间才碰到他想要的——在晴朗的夜空下,没有城市灯光打扰的环境里,他在满月下手持相机设定了长时间曝光,没想到诞生了这般原生态的画面,似乎能够感知到无尽的时间穿梭于其中。

Palm-oil survivors

【英国/美国】Aaron ‘Bertie’ Gekoski

野生动物摄影大赛2017年度最佳摄影记者奖

在马来西亚沙巴州(Sabah)东部的加里曼丹岛上,四只“原住民”大象正沿着种植油棕榈的梯田边缘前行,然而我们看到的是,油棕榈树已经被砍伐殆尽,人们正尝试新一波的树苗种植。

棕榈油在国际出口上是一个很有赚头的商品,正因如此,沙巴州大部分的雨林已经被砍光,象群被挤出原先的领地,赶往森林边缘的狭小地带。有时,它们为了食物也会和人类对抗,义无反顾地钻进油棕榈种植园,其下场不是被人类击杀,就是被毒死。

同时,大象袭击人类的报道也越来越多。大象是社会联系紧密的群居动物,母象常常会为了整个家庭的生存问题团结在一起。Bertie见到这一幕时,赶紧按下了快门,他想展示给观众的是我们无穷尽的贪欲对其他生物究竟产生了什么影响。

新媒体编辑:Winnie Zhang

图片提供: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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