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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也愁嫁: 唐朝望族为什么不愿娶公主为妻?

2021-11-08 17:21    

唐朝公主作为帝王的千金、天之骄女, 身份地位尊贵,可当时大多数名门望族尤其是山东士族却不愿意娶公主为妻,不仅士族如此,就连一般隐士也不愿娶公主,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首先是门第观念的影响。虽然李唐皇室在权位方面高贵,但在文化传统、家法门风上还有所欠缺,这一点远不及传统望族。在望族看来,皇室尚未具有优良的家族文化传统和稳定的婚姻关系,说白了,他们还看不起皇室的门第。

陈寅恪先生曾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考证了李唐皇室源自胡夷,而非汉族。所以在婚恋问题上,他们继承了胡夷之风,过于自由和放纵。比如太宗纳四弟李元吉的妻子杨氏为妾,高宗李治封父亲李世民的才人武媚娘为后,更离谱的是玄宗强占了儿子李瑁的妻子杨玉环,这都是众人皆知的史实。

其次是驸马可能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唐朝驸马中英年早逝的占大部分,有的是战死,有的是自杀,有的是病死,更多的是被杀死,即死于政治事件。有的可能因为一句话而丧命,比如武延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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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之子李重润、驸马武延基和女儿永泰公主在私下议论武则天的两个男宠张昌宗和张易之专政,“则天闻而大怒,咸令自杀”。驸马虽无意介入政治斗争,但他们仍是统治阶级的上层,处于政治漩涡之中,尤其在一人犯法,株连九族的封建社会里,灭顶之灾会不期而至,躲也躲不掉。

再次是驸马的家庭地位低。在唐朝驸马的家庭生活中,以公主为核心,驸马只处于从属地位,驸马的地位远远低于公主。对于驸马来说,娶公主不能叫娶妻,而是叫“尚主”,公主出嫁叫屈尊“下嫁”,但从字面上看,等级地位已体现出来了。

历史上有一个真实故事,叫“醉打金枝”,说的是升平公主下嫁给郭子仪之子郭暧。郭子仪过寿时,升平公主以“君不能拜臣”为由令郭暧一人前往拜寿。郭暧心中不快酒喝多了,回去便与升平公主发生了口角,最后闹到了宫殿之上。一句“君不能拜臣”说明驸马的地位比公主要低得多,这对于封建社会男人们来说,在家庭生活中女尊男卑是无法接受的。

最后是公主个人作风的问题。唐代公主个人问题较多,如干政乱政、骄奢淫逸、孝道有亏等,如《新唐书》里说长广公主“豪侈自肆”,合浦公主“负所爱而椒……见(浮屠辩机)而悦之,具帐其芦,与之乱”等,不一而足。这种不修妇礼的行为,是有着严格家法门风的名门望族所不能接受的。

唐代公主的改嫁也是一大奇观,其中有客观原因,如驸马早死,但不乏个人作风的原因。据《新唐书》统计,改嫁的公主有27人,其中三嫁者3人,二嫁者24人。有名有姓的唐公主共198人,减掉夭折和出家的34人,有过婚史的162个,可见改嫁的比例相当高。平均不到五人就有一个改嫁,如此大面积的改嫁,也造成了公主们不好的名声。

以上这些原因,导致了唐朝的望族尤其是以注重门第,注重礼法的名门子弟不愿意娶公主为妻。当然,在众多唐朝公主中,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犹如一股清泉的公主,如襄城公主、和政公主、升平公主等,尤其是和政公主,她扮演了典型传统的家庭形象: 恭敬孝顺,勤劳贤惠,仁爱谦让。但她们都只是唐朝统治者为了扩大皇室势力、巩固统治地位而采取政治联姻,公主只是牺牲品,她们之中也有少数幸运者,可以过上美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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