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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棉花起家的山东首富张士平:我最喜欢劳模这个光荣称号,也对得起它

2021-11-10 13:04    

根据胡润研究院数据,张士平以655亿元身家高居山东富豪榜首。

张士平现年六十五岁,五十年代生人。他发家的时候,正值“大干快上”的年代,他曾对别人说:“我在年轻的时候都是班干部,从小学到中学都是。企业文化里有我的个性,我喜欢争在前面,不愿意跟别人一样平平庸庸。”

对于其山东首富的称号,张士平曾表示“既不关心也不注意,始终拿它不当回事。”他还声称,在上市的宏桥公司,绝不允许高层干部从股市上套现。

对于他劳模、人大代表等头衔,张士平表示自己最喜欢的是全国劳模:“我认为国家给我劳动模范这个光荣称号没白给我,我对得起这个(称号),我干的这三十年的工作对得起这个劳模称号。”

扛棉花、榨棉籽油发家

张士平一开始当过推车工、扛棉工。在位于镇上的县属第五油棉厂里,他的工作是扛棉包,一袋一百斤的棉包,每天扛几十袋。

年轻时的张士平并未显露出与众不同的特质,“能吃苦、勤快、干事麻利”是对他最为普遍的评价。

在其堂叔张尊水的印象中,张士平是个话不多,但能干事的孩子,“没想好就不轻易发表意见,一旦说了就要做彻底,不回头。”

在魏桥开饭店的一个老板的父亲曾和张士平是同学和同事。他父亲至今还在念叨,“俩人都在油棉厂扛棉包,后来被赶回家,再让去,我死活不去了,觉得被赶出来不受待见。张士平啥话也没有,扛起被褥就回去了。”

回去继续扛棉包的张士平,很快被老厂长看好,提拔为厂里消防队的队长,而后车间主任,副厂长。1981年,张士平一路升到厂长。

当时的第五油棉厂还是县供销社下面的小厂,唯一的业务就是榨棉籽油。邹平县乃至滨州市盛产棉花,油棉厂很多。

上任厂长不久,魏桥村的人慢慢觉得,这个厂长张士平有点不一样。

张钝水当了四十年的魏桥村村委书记,村子位于镇上,紧挨着油棉厂。他回忆说,有一年村里大旱,村委的柴油发动机坏了,抽不了水浇不了地,庄稼旱得不行。村里人找到位于镇上的油棉厂借机器。厂里没人敢外借。对于油棉厂而言,消防是最重要的事,厂里仅有一个消防车里安装了柴油发动机,一旦遇到火灾,机器不在家等于破坏国家财产。

双方堵在厂门口,纠缠了半天,谁都不让。张士平回来了。“借!拿去吧。”没五分钟,张钝水等五六个村民就开着消防车回村了。

张钝水至今感慨“张士平是敢,胆子也大。后来,人家厂里就没要这个机器,直接送给村里了。他们申请经费又买了一台。会办事啊!作为县里的油棉厂和俺们村挨着,总要搞好关系”。

上任厂长第一年,张士平做出了“从外省调种子扩大生产”的决定。这是油棉厂第一次有“外货”。之前,都是靠收当地的棉籽生产。也就在那一年,油棉厂完成了93万元的纳税“巨资”,小棉厂成了全国供销系统效益最好的企业之一,张士平第一次出名了。

张士平曾对记者说:“85年我们单位接待室的各种荣誉镜框都摞起来了。87年到88年,商业部要在全国棉花加工行业搞一个国家标准。没选魏桥,是因为魏桥指标完成得太好了,没法学,不具有普遍性。”

和张士平相熟的人说:“张士平办公室很简单,也不大。简洁,干净。对物质追求不是不高,是很低。”张士平的堂叔张钝水说,至今,张士平都爱吃玉米窝窝。

通过“外调种子”扩大规模,张士平打赢了第一仗。这一战略后来贯穿在他发展的每一个关键步骤。

因此,有人怀疑,“张士平的魏桥,走的是一条朴素而野蛮的大生产路线。”这种争议在后来他的纺织基地扩张过程中,越发尖锐。

1985年,全国出现严重的卖棉难,张士平带着厂里的供销科长、棉检科长背着棉花到一家国棉厂推销棉花,这家企业连大门都没让他进。他开始想别的出路。

1986年,张士平成立了一个毛巾厂。因为和榨棉油没什么关系,当时还遭到不少人反对。但他没听。

1989年,他又利用企业的600万元积累,共筹集1000多万元,建成了1.6万纱锭的纺纱厂。当时,纺纱领域几乎被地方各大国企占领,民营的很少。

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棉纺业的形势一落千丈。先是棉花紧张,各家都买不到棉花。紧接着,国家下达了“限产压锭”的政策。老牌棉纺企业济南国棉一厂、二厂因此相继倒闭。

张世平认真研究起政策来。国家规定了压缩纱锭的范围:一是国有企业,二是设备属于解放前的进口设备,以及上世纪50年代生产的老设备。

而魏桥不同,一是当时属于集体企业,二是采用的上世纪80年代的新设备,均不在此范围内。

利用这个空子,张士平反而开始收购企业破产出卖的设备和厂房。在棉纺业一片萧条之际,魏桥的规模迅速扩大。

对于这次和政策相反的收购活动,张士平回答:“先收,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张士平对“政策”了解得很深:“在中国,政策变化很快,不变的是市场。他不信政策,信市场。”

也因此,有人评价他:“是一个有逆向思维的人。非常聪明。”

“野蛮”扩张吞下国企

一路收购,到了1998年。此时,张士平手里是一家规模28万锭的棉纺厂。棉纺行业,以纱锭个数来衡量企业规模,一般情况下10万个纱锭就属于规模比较大的。一百公里外的滨州一棉,是当时滨州市规模最大、曾经效益最好的国有企业。

曾经的滨州一棉的老员工老刘是这家国企的车间主任:“魏桥棉纺当时就是一个镇上的供销社的企业,规模小得很,和我们比那是天上地下。但我们这么大个的国企,还是被它给吃了。”

老刘说的正是1998年轰动一时的魏棉兼并国企滨州一棉的案例。

1998年世界金融危机,国内出口受到很大影响。一棉销量每况愈下,大量囤货,工人歇业,银行欠款一个多亿。

老刘记得,张士平刚到一棉时,员工们在大门口打出了“滚吧乡巴佬”的条幅。张士平迅速开会,张口反问:“不让我们来,你们能把企业管成什么样?”

张士平的气场很大,说话很干脆。会场鸦雀无声。在老刘看来,魏桥来的人“很严厉,我们觉得很野蛮。缺乏一些人性”。面对员工们一次次的提意见,新来的领导层直接扔出一句话,“想干就干,不想干滚!”

今年四十多岁的王某,如今是魏棉纺织的一名女员工。1998年之前,她是滨州一棉的一名国企员工。魏桥来后,她最明显的感触是,新的管理规定非常严格。“早上八点上班,必须提前半小时到厂报到,之前是八点到厂就行了。每天工作定量,干不完加班,没有加班费。以前一个人看几台机子,现在一个人看十几台甚至几十台。”终于,兼并不足半年的时候,员工们罢工了。工人们站在厂门口,要求谈判。谈判的第一条就是,“严格八小时工作制。加班带工资。”

“直到现在,这个条件也没有实现”。王某和她的同事每天工作完后照例要“义务劳动”。不过,员工们的工资在罢工谈判后有所提升。“现在,我们比其他棉纺厂能高出个三百块左右。”

和国企比,张士平有自己的优势,销售渠道广。在一棉等国企面对满仓堆积无计可施的时候,魏桥通过香港把货销到了世界各地。一年后,由于滨州一棉共享了魏棉的销售渠道,其销售收入和利税分别增长了59.6%和44倍。

兼并滨州一棉后,魏桥纺织的规模达到33万锭。张士平开始在滨州、邹平等地建设生产基地。每个生产基地都有三四个工厂。每个工厂的规模都大过原来的滨州一棉。这种扩张速度一直持续到现在。

了解纺织业发展规律的人感慨:“魏桥的发展在教科书里是找不到的,它看重的是世界市场。魏桥选择了一个好的定位,那就是上规模,成为全行业最大。”

但在张士平疯狂扩张的同时,也备受争议。

“魏棉的扩张过程过于野蛮了。他的产品很单一,就是上规模。大家可能忙于新产品开发,魏桥不管这个。他的发展似乎是孤立出来的,闷着劲就是压缩成本,扩大规模。国内找不到模版。”

开会的时候,台下都是同行的人,也有人对魏桥“粗放野蛮”提出质疑,但是张士平从来不澄清什么。“会依旧开,开完就走了。”再大的议论甚至批评,都对他毫无影响。

多年后,张士平说:“一个企业,批评是批不倒的。只有市场不承认才会倒。”

家族企业模式引发诟病

根据企查猫工商信息显示,山东魏桥创业集团有限公司成立于1998年4月14日,法定代表人为张士平,注册资本为160000万元人民币。

长期以来,魏桥一直以家族企业而广受诟病。从魏桥创业集团的高管任职表中可以看出,张士平的各路亲戚担当着魏桥高管的主力。

张士平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张红霞,现为集团公司总经理,董事会成员,主管纺织。二女儿张艳红现任威海魏桥工业园老总,董事会成员。儿子张波,98年魏棉兼并滨州一棉后进入魏桥纺织,直接升为滨魏公司老总,随后担任滨魏工业园老总,现为上市公司董事长,主管魏桥创业的铝、电、化工。

在这份表格里,张士平的外甥、侄子们都担任公司副总级别的职务。此外,外甥媳妇、姑表侄子、侄媳妇等数人也都担任公司副总和部门总监等级别的职务。

不过,这些家族成员的学历普遍不高,有的只是初中甚至小学毕业。来魏桥之前,经历也很普通。

曾有集团相关人士表示,张士平用人,信任为上,能力其次,基本也不会考虑学历。

铝电企业上马后,张士平也开始面临新的人力问题,电厂聘了很多高级工程师,年薪都很高,但人才流失率比传统的纺织业高出很多。

他暂且实行的办法是,“铝电核心高管还得自己人做。”在去年底中国宏桥(魏桥的铝电上市公司)上市的宣读书中,有一句引人注目,“中国宏桥,只有在张波(张士平之子)董事长的带领下,才可能保持良好的发展事态。”

电解铝行业面临产能拐点

关于魏桥集团的新闻,以有关中国宏桥的居多。

中国宏桥是隶属于魏桥集团的铝电香港上市公司, 2017年,这家大型企业深陷“被沽空”、停牌、更换会计师、延期披露年报可能触发违约等风波中,股价一度大跌。

2017年10月30日,中国宏桥在港交所复牌,开盘后大幅上涨,“打脸” 沽空机构Emerson Analytics的负面质疑。中国宏桥也发布澄清公告,称公司生产经营一切正常,铝产品价格基本上保持在中高位,业务发展良好。

今年1月16日,中国宏桥公告称,拟以每股9.6港元的价格配售公司6.5亿股股份,预计筹资62亿港元,其中70%将用作减少尚未偿还负债,30%用于补充公司日常运营资金。

如今,随着供给侧改革政策持续,电解铝行业或已至产能增速的拐点。2017年供给侧改革共关停376 万吨违规在产产能,279 万吨在建产能推迟投产。

从长期来看,未来2年该行业利润或将逐步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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