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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守卫斯大林格勒,苏联士兵不怕死?德军为何称苏军为野蛮人

2018-05-06 10:03    

1943年1月31日拂晓时分,苏联士兵在一家百货公司的地下室里,将德军第六军团司令弗里德里希·保卢斯等一批德军将领俘虏,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血腥的篇章——斯大林格勒战役终于落下帷幕。

斯大林格勒战役是近代历史上最为血腥的战役,双方伤亡估计约2,000,000人。长久以来,对于这场改变了欧洲战场形势的“转折之役”,坊间存在许多传言,譬如:苏联红军之所以奋不顾身地英勇杀敌,以弱胜强,主要是因为斯大林在队伍中安插了许多“督战官”——秘密警察,如果发现谁畏战,就会将其“就地正法”。

政治鼓动比督战官更管用

毫无疑问,在战役进行到生死关头,双方都杀红了眼时,的确有苏联军人被同僚处决,时任苏军城防部队最高统帅瓦西里·崔可夫中将,便向“爱国战争历史委员会”承认,他亲自解决了几个“懦夫”——“9月14日,我开枪打死了一支部队里的指挥官和人民委员,之后又毙了另外两个旅的指挥官和人民委员,其他人见状,全都吓傻了……”

不过,“阵前处决”的范围被高估了,这与纳粹德国进行的反苏宣传有关,仅就目前的资料而言,确定因“怯战”而被处决的苏联军人约为300名。

《斯大林格勒协议》揭示的情况是,苏军士兵甘于牺牲,“比德国人更可怕”的督战措施仅仅是次要原因,无处不在的政治工作对确保部队士气发挥了关键作用,配置到每个连队的政治委员,夜以继日地向士兵们喊话,要求共产党员身先士卒。

于是,尽管伤亡惨重,1942年8至10月间,苏军前线部队中正式党员的数量,还是由2.85万人猛增至5.35万人,政委们还利用战斗间隙,到处分发描绘“当日英雄”事迹的传单,上面有受表彰者的大幅照片,有时,他们还会把获奖者的肖像寄给他们身处后方的亲朋好友。

“必须承认,就整体而言,当时的苏联红军是一支高度政治化的队伍。”赫尔贝克写道。

除了在战斗时士兵鼓劲,苏军政工人员的另一项常用技巧是一对一谈话,“到了晚上,战士们更愿意敞开心扉,政委就可以抓住机会走进他们的灵魂深处。”苏军第64集团军步兵第38师政治委员伊泽尔·雅岑伯格回忆说,他总是带着“鼓动皮箱”在战壕间穿梭,箱子里除了宣传用的小册子和书籍,还有跳棋、多米诺骨牌等娱乐用品,目的是“让战士们不再受到恐惧驱动,而是要让他们懂得,要凭借自己的政治觉悟战胜痛苦。”

投入巨大的政治鼓动,成功地让苏军士兵相信,比起德国人,自己在政治上和道德上更加坚定,而只有相信自己是在为更崇高的目的奉献的人,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因此,当被俘的德军士兵纷纷声称对政治不感兴趣时,苏联人反而认为那是软弱的表现。

仇恨让我变成了野蛮人

政治宣传的作用固然不可忽略,但越是普通的苏联士兵,对“爱国主义”、“崇高理想”等主题相关的言辞提得越少,驱动着他们在战场上生存下去、拼死抗击一度占优势的德军第六军团的,更多的是一种最原始的情感——仇恨。

德军在苏联土地上烧杀掳掠,点燃了几乎所有受访者的怒火,“看到年轻女人、孩子被吊死在公园的树上,这一幕给我们的冲击太大了。”上校皮奥特·扎耶切夫斯基说,他对一个德军弃守的据点印象深刻——一具战友的尸体横陈在面前,右手的皮肤和指甲被拔光或撕掉,双眼被戳瞎,左太阳穴上有个烙铁造成的伤口,右脸则被易燃液体烧得变了形……。

即便是意识形态上的死对头,在苏德战争爆发前,很多苏联人视德国为文化之国,对后者独特新颖的工程技术也相当钦佩,正因如此,接受“爱国战争历史委员会”调查的苏军士兵表示,在战场上与德国人遭遇时,对方表现出的残暴让他们深受震动。

一名审问过战俘的军官在记录中强调,德军士兵不断攻击平民,并且“盗窃成为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时,他们竟会毫无愧疚地跟我们谈起这些事情。”

侵略者的倒行逆施,为苏军的宣传工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素材,结果,“每个苏联士兵都极度渴望尽可能多地杀掉德国兵”,狙击手阿纳托利·契科夫向“爱国战争历史委员会”描述了他开枪杀死第一个敌人后的心理变化,“最初的感觉糟透了,我竟然杀了一个人……但紧接着,我便想到了受难的同胞,开始无情地向德军开火,我变成了一个野蛮人,我杀他们!我恨他们!”接受访问时,契科夫已射杀了大约40名德国士兵,多数是一枪爆头。

复仇狂热遮蔽了对死亡的恐惧,但这种遮蔽总归是暂时的,电影《兵临城下》主角的原型、“苏联英雄”瓦西里·扎伊采夫累计消灭了242个敌人,他在战役结束后的一番话,却流露出不安和动摇:“你会永远记住,记忆具有强大的冲击力。现在我的神经不稳定,还会不停地晃动。”他的一名战友则补充道:“在斯大林格勒待5个月,等于在其他地方待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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