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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感情,就是有人懂得你所有的不容易!

2018-07-12 15:25    

我曾和他分开了3年,最后熬不过思念。他说:“那就回来,我养你!”

我曾为他写了一本20几万字的回忆录,我想着,等到有天自己长满皱纹,记忆慢慢倒带的时候,我还能细细回味,有个人,爱我如生命。

(图片来源网络)

1

我出生在西部农村,那个村庄四面环山,15年前那里的人出入走田埂,穿过大片的竹林。养眼的就是一望无际的绿色,馋着我的,是每年6月到10月之间,满山熟到发紫的岗稔子――

有户人家,女儿初长成,单名一个香字。这个女孩5岁就知道去村医那里为奶奶抓药,7岁帮父母烧饭、放牛,10岁的时候聪明伶俐,清秀可人。村里人家都羡慕,这娃孝顺,将来有出息。

她父亲开着拖拉机四处跑运输,记得8岁那年,拉花生去镇上榨油。她坐在后面的车厢里,看到颠簸中渐渐远退的沙路,在寂寞的乡村扬起尘埃。

她觉得,坐车好舒服,风是飒爽的,阳光是可爱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来不及看清这个小镇的景色,心却永远被困在一座城。

2

每个人都有叛逆期,她也有,来得又快又凶猛,她茫然难以招架,因为她初一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在她懵懵懂懂的年纪里,带着学识和儒雅气息的人。

她在时光里,用眼睛去偷偷喜欢一个人,之所以用眼睛,那是因为她没有心跳的感觉,单纯的以为,喜欢就是爱。

只是太年轻,做事张扬还不懂得收敛脾性。一路跌跌撞撞,闹出无数笑话,也给自己徒增苦恼。

她初二辍学了,一身汗水的父亲交了上千元学费,她只去了3天。父亲拉着她去找班主任,希望能退回学费,17年前,一千元能买好多东西。她还记得,初二那个老师似乎叫丁桂佳,有一对双胞胎女儿。

父亲垂头丧气走出来,她躲在门边,眼泪浸湿了领口,学校一分钱都不退回,她甚至连书本都未领到。所谓教书育人的地方,也是不通情理的地方,更是人心凉薄的所在。

她回去看过初一认识的那个人,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自己多心,那个人看她的眼神,笑意不达眼底。她自嘲地想,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很风光吧!实际在别人眼里就像猴子耍杂技。

那一年,15岁的她看清两样东西,一是金钱,二是人心。

后来多年后,同学聚会邀请她一起去看老师,顺便大家聚一聚。她没去,因为有些人不如不见,也没有必定要见的理由,况且她也不想见。

3

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自己从老家坐车出来找工,没有熟人介绍,凌晨四点孤身在一座陌生城市的街头。

世上总有些姻缘注定,一场辍学,将她送进一场繁华里。

天渐渐亮了,她坐在一间大型制衣厂的门口,看到有招工,毫不犹豫的进厂务工。起初只是个普通的查衫员,后来被质检主管看中,提携到自己身边。

她生命中有了贵人,老郭对她有知遇之恩。那时候她每月工资1200元,给家里父亲寄800,她永远不会忘记,父亲去求那个老师退学费卑微的神情。

人有时候,是在一瞬间长大的。她想让父母过好日子,她希望自己可以学点东西。

她遇见了一个男人,在一百多平方的电脑培训班里,男人带着没有度数的平光镜,垂着眼眸批改试卷,白色的长袖衬衫挽至手肘,露出性感的腕骨。她听到自己的心窝突突跳,忍不住绯红了脸。

他叫周桐,和他一起合伙开培训班的叫江子。周桐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自带气场,每次教她打电脑,她心里欢喜,却总是紧张到频频出错。周桐总是骂她傻,没想到最后自己娶了她这个傻妞。

两人一路从身份、家境、学历、工作中突破重重困境,一路分分合合。他们曾经失去一个孩子,出生不到三个月夭折了,她20岁的时候,尝试了骨肉分离的苦,整整一个月呆滞,周桐以为她会成疯子,准备带她看心理医生。

但她自己好起来了,周桐和江子刚松口气,她走了。

4

3年后,周桐亲自开车去她老家。她整个人又黑又黄,穿着半新旧的衣服,顶着一头大草帽。那个意外失去的孩子,成了两人心里最大的伤,她常常在夜里哭醒,没有一天快乐的日子。

周桐出身在城市,父亲是干部,他人长得严厉加上出身优越,说话走路气场强大。

隔着一条公路,她眼泪不停落下。男人说:“染香,过来!”

她迷濛着眼,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在眼前,眉目心疼地看着自己,她不用问男人为什么会来,因为男人的心里有她。

5

我在回忆里抬头,眼泪落了一地。他出生的城市,埋葬了我整个身心,我不知道在这里,会遇见一个叫周桐的男人。

他把我带回来,像在泥泞里捡起自己心爱的娃娃,一点一点地爱护,一点一点地让我溃烂的伤口在时间里愈合,尽管他也不比我好多少,失去的那个,也是他的孩子。

他不离,不弃。我要走,他放手,就当我是出去旅行,两人熬不过思念了,他说:“回来,我养你!”

我一个人扛起了对父母的愧疚,一个人扛起叛逆后被人耻笑的后果,一个人站在门边听父亲为了一千几百元语气低微,一个人漂泊在他乡要给父母过好日子。

最后为了一个人,忍受生离死别,尝试这半生的悲欢离合。

我曾想过,他要是放弃了,那么我再嫁给谁,都无所谓了。既然不是心里想要的那个人,那么嫁给谁都一样。

他在我就要熬不住的时候,来了,抬手指尖微温帮我拢着头发,语气宠溺:“又瘦又丑了,跟我回去吧!我老了!”

我眼泪霎时收不住,他比我大8岁,再折腾下去,不知苦了谁。

6

一晃两人走过13年,那条村子早已经通了水泥路,而自己也不像别人口中说的有出息,充其量是嫁了个好男人。周桐问我有什么好哭的,都过去了,如今孩子也有了。

我问他当年为什么还要去找我呢?问完又觉得自己矫情。

他说:“不放心,不舍得,够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忸怩,神态认真专注。

我看着这个18岁认识,20岁开始占据我这半生的男人,背着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今年40岁了,岁月已经悄悄爬上他眼角眉梢,像一幅沉稳的山水画,气势磅礴。

其实我不想哭,只是想起这半生不易,而他更是难得。自己又何德何能呢?

他目光幽深看过来,带着我看不清的深情,说出来的话比年轻那会更加嫌弃:“哭到丑死人!”

我咧嘴笑,时光温良了所有,岁月如此静好。想起当年学电脑那个一味嫌弃我笨手笨脚的人,大概那时谁也没想到执手一生。

他嫌弃,那是因为懂得我所有的不容易!心疼我所有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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